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程小那的春天李世民算起来，程小那来到餐馆，还差三天就一个月了。程小那想着，快发工资了，等发了工资，就给儿子买一身好看的衣服，寄回去。

Question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程小那的春天
李世民
    算起来，程小那来到餐馆，还差三天就一个月了。程小那想着，快发工资了，等发了工资，就 给儿子买一身好看的衣服，寄回去。
    ①外面，风很大，好像飘起了雪花。餐馆里，却是暖意融融。茶是刚沏上的，飘着淡淡的香 味。菜是刚端来的，冒着热气。客人们一边用餐，一边兴致勃勃地围绕着某个话题随意侃聊，服 务生们脸上挂着微微的笑意，穿梭于亮亮堂堂的大厅里，当然，也包括程小那。
    程小那从传菜生托盘里端过一盘名叫夫妻肺片的凉菜，轻轻放到了一对夫妻模样的客人桌 子上。那对时尚的小夫妻抬起头，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声“谢谢”。轻轻淡淡的两个字，却像春天 里一阵暖暖的风，吹开了程小那心中的花朵。
    就在程小那转身的时候，却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一位传菜生端着一份紫菜蛋花汤走了 过来，正好与刚刚转身的程小那撞了一下，还好，程小那反应很快，双手托住了传菜生手里的托 盘。尽管这样，托盘上的。碗还是晃动了几下，蛋花汤溅了出来，有好几滴落到了 一位客人的衣 服上。
程小那马上慌乱起来，她抽了两张餐巾纸，一边弯下身为客人擦衣服上的汤渍，一边红着脸 说：“对不起，对不起。”那位头发油亮，在后脑勺扎了根马尾辫的男人甚至连头都没抬，拖着长腔 说：“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
    程小那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一双小手都搓红了。
    小辫子男人说：“去，把你们老板叫来！”
    “我赔，我赔好吗？ ”程小那低声说。
    “ 一万三，你赔得起吗？”小辫子男人冷声说。
    程小那一下子像掉进了冰窟窿，她望着小辫子男人冷峻的面孔，摇了摇头。“快一点，把你 们老板叫来。”小辫子男人有点不耐烦了。
    “我赔一千好吗？”程小那鼓足了勇气说。程小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又后悔了，一千 块，是自己将近半个月的工资，这样的话，儿子的衣服就成泡影了，还有，下个月的生活费哪里 出呢？！
    “笑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我这可是演出的服装，最少也要出五千。我的时间很宝贵，一 分一秒都耽误不起，你不要磨蹭了，不然，我打110。”小辫子男人的话像刀子一样锋利。
    程小那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躲到角落里站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会儿，警察就来 了。看样子，小辫子男人真的报警了。
    警车开得很快，程小那心跳得比警车还要快，她茫然地望着车窗外城市夜晚闪闪烁烁的灯 火，不知道警车开往哪个方向。②车窗外，飘舞着大片雪花，一片一片地像钻进了程小那的衣领 里，凉透了后背，向周身蔓延。
处理事情的是一个高个子警察，他把小辫子男人和程小那带进了 一间警务室。
    大个子警察开门见山：“你们谁先说？”
    大个子警察话还没落地，小辫子男人就抢了话茬：“我先说，我先说。”
    于是，小辫子男人理直气壮地讲起了程小那怎么弄脏了他昂贵的演出服装。
    大个子警察转过身对程小那说：“你愿意赔他吗？”
    程小那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涌了出来。
    大个子警察想了想，对他们说：“下面，我要进行单独谈话，你俩一个一个地谈。”
    大个子警察又对小辫子男人说：“刚才，是你先说的，现在，我要和她谈。你先到门外等着， 等我们谈完了，你再过来，
③小辫子男人开门出去的时候，有凉风嗖嗖地吹进了屋子里，有雪花飞舞着钻进了屋子里。 大个子警察问程小那家乡是哪的，程小那说是河南的；大个子警察问孩子谁看着呢程小那说爷爷奶奶看着呢；大个子警察问程小那家里还有几亩地，程小那说家里还有五亩地；大个子警 察问程小那一亩地能收多少斤小麦，程小那说一亩地能收九百斤小麦……问来问去，程小那觉 得好奇怪，这个大个子警察，跑题了吧？
    回答大个子警察问话的时候，程小那看了看窗外，外面的风呼呼地刮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飘 着，走席下的小辫子男人缩着脖子，搓着手，跺着脚。
    大个子警察为程小那倒了一杯开水说：“喝点水，暖和一下。”
    程小那喝了水，觉得挺暖和的。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程小那再往外面看，小辫子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这时，大个子警察对程小那说：“走，我送你回餐馆。”程小那说：“那个人呢？”大个子警察笑 笑说：“早该到家了。”大个子警察又说：“我要告诉你的老板，今天不能扣你工资，还有，以后遇到 这样的人，你先报警。”
     ④此刻，车外雪花乱舞，而程小那心里的那个春天，却开始发芽吐绿了。
（选自《小小说月刊》，有删改）
（1）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___。
A、小说开篇交代了主人公程小那的工作地点、工作状况，然后通过心理活动表现程小那对孩子的关爱，以此引出后面的情节。
B、小说第二段对餐馆氛围的描写十分温馨，用飘着香味的热茶、冒着热气的菜、服务生脸上 的笑意等体现了餐馆服务的热情周到，也表现了人际关系的融洽。
C、把几滴蛋花汤滴落在客人身上的责任在于传菜生，程小那没有责怪他，而传菜生却没有替 _小那担责，可见传菜生的胆小怕事。
D、小说在刻画程小那时十分注重动作描写，如为顾客擦衣服上的汤渍时的“抽”“弯”“擦”等 一系列动作，表现了她知错就改的品质。
E、这篇小说的深刻之处在于小辫子男人与大个子警察对待程小那的不同态度，这也体现了 作者对当下社会中人际关系的忧虑和反思。
（2）小说在塑造小辫子男人的形象时，突出了他哪些性格特征？请简要分析。
（3）小说的标题“程小那的春天”有着丰富的意蕴，请结合小说内容具体分析。
（4）小说中画横线的四处句子都有对雪的描写，但其中体现的人物情感有所不同。请结合小说 内容具体分析，并说明这样写的效果。

Answer 1

（1）本题考查把握文章思路，赏析文章艺术手法的能力．A项引出后面的情节”错误，第一段交代程小那的工作地点可以理解为引出后面的故事情节，但工作状况、给儿子买衣服的心理活动并不是为了引出后面的情节；C项，“胆小怕事”于文无据．小说主要表现的是程小那、小辫子男人和大个子警察，并没有用更多的笔墨描写传菜生，说体现了“传菜生的胆小怕事”，没有依据．D项知错就改的品质”理解有误，这一系列的动作主要是表现程小那的紧张害怕和对客人的歉意．
（2）本题考查欣赏作品的形象的能力．分析人物形象特征，要把握与人物有关的情节以及人物的语言和动作、心理等．比如当蛋花汤滴落在小辫子男人的衣服上时，他用奚落的语言对程小那百般为难、不依不饶，这些说明他是一个霸道、贪婪的人，对人没有同情心等．拟写答案时，应注重把握对人物性格特征的概括和对这种性格的具体分析．
（3）本题考查理解文章内容、分析作品结构的能力．回答问题注重两个方面：一是分析题目的含义，注重分析题目的表面意思和深层含意；二是分析题目在情节、人物、主题方面的具体作用等．从“春天”的角度分析，表层意思是指自然的春天，这体现了程小那欢快的心情；从深层意思分析，程小那从食客对自己的感谢、警察处理事情的方法等方面感觉到了社会的温暖，就像春天来了一样；另外，作品表达的主题，是对待他人要宽容、友善，使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
（4）本题考査鉴赏环境描写，对作品进行个性化阅读和有创意的解读的能力．回答问题时，注重把握环境描写的内容及其在人物塑造、情节推进、主题表达等方面的效果．比如第一处环境描写，主要交代故事发生的背景，餐馆外十分寒冷，似乎有雪花飘飞，而餐馆内暖意融融，以对比手法表现了程小那内心的喜悦之情；第二处，从“凉透 了后背”分析，表现了程小那的害怕、惊恐等情绪；第三处，从“雪花飞舞着钻进了屋子里”分析，表现了程小那内心的忐忑不安；最后一处，从“程小那心里的那个春天，却开始发芽吐绿”分析，表现了程小那心情的欢快．至于环境描^ 的作用，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人手分析：一是渲染气氛，二是为下文作铺垫，三是首尾照应．

答案：
（1）E给3分，答B给2分，答D给1分；答A、C不给分
（2）①霸道，得理不饶人．当几滴蛋花汤滴落在小辫子男人的衣服上后，他不依不饶，通过向程小那索赔、叫老板、报警等方法百般为难程小那．（2分）②贪婪，趁火打劫．程小那主动提出赔偿一千块钱，但小辫子男人狮子大开口，要程小那赔偿五千块钱，并以打电话报警相要挟．（2分）③冷漠，没有同情心．在程小那道歉并主动提出赔偿后，小辫子男人步步紧逼．当程小那急哭了的时候，小辫子男人依然不为所动，坚持要报警．（2分）
（3）表现了程小那因为食客的感谢、警察处理问题的公正性，虽然身处大雪纷飞的严冬，却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2分）表现了程小那感受到了来自他人的善意和生活的温馨，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美好的憧憬；（2分）体现出小说关爱他人、营造和谐的社会关系的主题，希望人人都像程小那一样能感受到来自社会的如春温暖．（2分）
（4）分析：①处，交代故事发生的背景、环境，用雪花衬托餐馆里的融融暖意．（1分）②处，弄脏顾客衣服的程小那被警察带走，她十分害怕，小说用雪花钻进她的衣领里，凉透她的后背来表现程小那低落的心情．（1分） ③处，程小那不知道警察要如何处置她，用雪花钻进屋子来表现她内心的忐忑．（1分）④处，车外雪花的乱舞与车内程小那内心的春天形成对比，表达程小那此时的欢快心情．（1分）
效果：①渲染气氛，烘托人物的心情．比如最后一处，表现了程小那的欢快心情．（1分）②体现了人物性格，突出了人物形象．比如第二处、第三处，体现了程小那的担心和紧张情绪．（1分）③为下文作铺垫．前三处有关雪的描写，都能够引出下文．（1分）④首尾照应．第一处和最后一处由“好像飘起了雪花”到“雪花乱舞”首尾照应，使文章结构更加严谨．（1分）